對許多初跑者來說,「5公里」是他們一開始的目標,而當完成5K比賽後,有些人認為自己有底子了,就直接跳過10K往半馬邁進,殊不知這種想法正是促成賽事變成噩夢的罪魁禍首。擁有美國RRCA和USATF認證跑步教練暨運動生理學家的Sean Coster提出4大關鍵,能有效且安全地幫助跑者從5K晉升到10K甚至更長距離。
慢跑是種有氧運動,需要身體使用氧氣產生能量,跑步里程數越多,需要的能量自然就越多。據Coster的說法,參加5K和10K賽事的跑者都「在有氧狀態下挑戰身體功能達到最高工作效率」,而關鍵在於根據比賽距離調整消耗的氧氣或最大攝氧量(maximal oxygen uptake,VO2max)。
舉例來說,一名菁英跑者跑5K時,最大攝氧量可能落在97-98%,跑10K時可能僅92-94%,跑者在長距離比賽中透過降低速度,確保自己長時間保持運動表現。然而擁有高數值的最大攝氧量不意味著冠軍,因為獲勝關鍵點很多,而最大攝氧量只是其一。
當身體進行快跑或其他任何類型的無氧運動,是依靠肌肉內的暫時能量來滿足需求,而不是靠氧氣;肌肉內細胞反應提供暫時的能量爆發,但同時使乳酸堆積在肌肉中,終使能量消耗殆盡、造成疲勞。5K距離短到足以承受較高比率的有氧與無氧運動,10K賽事則主要需要氧氣來運作。
「10K比賽中耐力是王道」,Coster提醒,要讓耐力持久,應找出自己的乳酸閾值,或者在沒有乳酸堆積情況下跑45-60分鐘的最高速度。為了延緩跑者的乳酸閾值,建議每星期應在訓練計畫中加入一個節奏跑(Tempo Run,又稱速度跑、乳酸閾值跑)。
穩定配速是邁向10K的最佳方法,發現「10K舒適範圍」前或許會先試錯一陣子,但仍要找到您可以長時間保持的配速。當然,通過更多訓練後配速也相對提升。Coster建議,可根據以往5K的比賽時間,用網路配速計算器來找到您適合的配速,並將其提升到10K;而這個配速無論在短跑或長跑訓練中都須保持一致,練習這樣的速度,能幫助您快速度過10K練習的起始階段。
在比賽的前2-3分鐘內,您很難衡量這場賽事難度有多高,但如果在比賽一開始跑太快,將讓自己陷於超過乳酸閾值的風險中,且最後沒有任何剩餘能量能支持您完賽。例如10K比賽中,如果您第一英里發現自己跑太快,恐怕為時已晚,這就是為何配速如此重要。
學習起跑時的跑速是需要練習的,嘗試完成一些節奏跑,這樣可以學習對配速的知覺。明白自己配速並把這項能力轉換到比賽中的跑者,通常直到比賽結束,身體狀態都能維持地相當良好。
資料來源/ACTIVE、Personalrunning.com
責任編輯/Dama
如果您有在觀看IRONMAN世錦賽的相關賽事影片,您會發現其中有一位下半身是彎刀義肢的選手,在眾多運動員群中特別顯眼,他就是雙足截肢的史考特·里格斯比(Scott Rigsby)。身為一位身障運動員,里格斯比對於耐力運動如馬拉松和三鐵等等卻一點也不退縮。他從2006年開始投入鐵人三項運動,並在2007年進入IRONMAN世錦賽的殿堂。下文是Runner’s World在07年底對於他第一次挑戰IRONMAN世錦賽的報導:
在10月夏威夷福特IRONMAN世界錦標賽馬拉松部分的23英里處,里格斯比已經覺得自己的半截下肢快要承受不住了,他甚至痛到幻想著直接摔在一副擔架上被趕緊抬去治療。他已經完成了2.4英里(3.9公里)的游泳、112英里(180公里)的自行車騎行,和幾近完成的26.2英里(42公里)全程馬拉松跑步。這位雙足截肢者的殘肢已經起了水泡、腫脹和擦傷破皮,使得每跑一步他都感覺自己的皮膚像是被壓到周圍的熔岩地裡燒燙的煤炭一樣。但是,當他看到手錶裡的時間已經進行了16小時13分,他意識到,如果他想在17小時大會關門前完成這場比賽,他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浪費,而且會對不起自己。於是,他加快了腳步。
「那是我讓自己所承受過最劇烈的痛苦,」住在亞特蘭大,當年39歲的里格斯比說。「我開始與自己對話:『這就是你努力了這麼久所要完成的。如果你能做到,你就可以改變世界。』」
的確,里格斯比並非僅僅是在誇大吹牛。他站到賽道上,為的就是扭轉世人對於殘障者的刻板印象,並成為世界上第一個完成IRONMAN超級鐵人三項比賽的雙腿截肢者,而且重新定義殘障運動員的潛力。
在1986年7月,里格斯比當時是一個18歲的高中美式足球運動員,然而一次車禍意外改變了他的人生。他和其他兩位朋友坐在一台拖車後面,在一條狹路上被一輛從後方違規超車,卻撞上拖車的18輪卡車夾住,里格斯比就這樣被拖行了328英尺,然後他被壓在拖車下。他的右腿在第一次手術就立即被截肢,在未來的一年裡,他另外接受了16次大大小小的手術。醫生說,他要等到18個月之後才能重新下床走路,而且未來別想跑步了。「我經歷了一個無法接受事實的階段,以為它還會再長出來,」里格斯比說。「那真是一段非常難熬的日子。」
五年後,里格斯比開始就讀喬治亞州立大學,並同時在校內開始游泳和騎自行車。但,他還是想跑步。他說,「如果你告訴我,我不能做某件事,我就會自己找到方法來做到。」有一天,他終於鼓起勇氣上操場跑步,但在第四圈時,他已被重建的左腳無法承受衝擊力道,於是他腳上植皮之間的接縫被撕裂。這個挫折對於里格斯比打擊至深。「以我的『看起來完好』的腿來說,我覺得自己像一個囚犯,」他說。
在隨後的七年中,里格斯比自大學畢業,從事了各種銷售和建設工作,但還是陷入了憂鬱症,不過它後來還是被治好了。終於在1998年,他決定將他的左腿也截去膝蓋以下的部分。「裝好我的新義肢,我便可以從一個『專業』的病人變成平常人,」他說。「我終於有一雙很好的腿了。」
里格斯比玩鐵人的靈感來自於2004年12月,就在他讀到《跑者世界》雜誌其中一篇關於莎拉·賴納特森(Sarah Reinertsen)的故事時。賴納特森是第一位挑戰夏威夷IRONMAN超級鐵人三項世界錦標賽、單腳膝蓋以上截肢的女性。「我從來沒有做過鐵人三項,但當我意識到,還沒有雙足截肢者完成一場超級鐵人賽,」里格斯比說,「我決定,這就是我要的挑戰。」
意念所趨,障礙一一被排除。2006年,里格斯比成為第一位完成奧運距離鐵人三項(標鐵)和半程超級鐵人三項的雙腿截肢者。2007年3月,他以5小時4分成為第一位完成ING喬治亞馬拉松的雙足截肢跑者。三個月後,里格斯比終於來到了在愛達荷州舉辦的福特IRONMAN Coeur D'Alene(科達倫)超級鐵人三項比賽的終極目標前。他費力完成了游泳和自行車賽程,但是,頸部和背部疼痛迫使他不得不在馬拉松賽上半途而廢。
里格斯比的下一個機會就在這場夏威夷的超鐵世錦賽。在2007年10月13日,可納的氣溫在華氏85度左右(約攝氏29度)、濕度也很高。在終點前等候的朋友們都越來越坐立不安,不確定里格斯比是否會在時間截止前回到終點。最後,他們終於看見他從阿里大道(Alii Drive)跑下來並越過終點線,大會的計時器上面顯示時間是:16小時42分46秒。
「大部分截肢者都會越來越不愛活動,並最終會成為肥胖、憂鬱症和糖尿病的高危險群患者,」里格斯比的訓練夥伴,Getting2Tri基金會的執行長邁克·倫哈特說道。「史考特為人們提供了勇氣和靈感,並為他們展現自己的潛能。」
他知道他自己還可以對他人有更大的影響。2007年1月,里格斯比創辦了自己的非盈利性組織,為殘障運動員提供訓練和指導方面的協助。「一旦你完成某事,會很容易乘上成功的浪潮,並享受15分鐘的名聲,」里格斯比說。 「我要堅持到底,並告訴人們,你可以善用上帝給你的生命,並用它來做一些非比尋常的事。」
「也許其他無論是身強力壯或截肢的人會看到我的故事,然後說:『你知道嗎?生活雖然艱難,但如果這個人能做到,為什麽我不可以?』」
里格斯比目前仍活躍於IRONMAN與馬拉松的賽場上,並積極給予殘障運動員各類協助,同時也到處去演講,以他自身的故事來激勵、啟發大家。
在每年IRONMAN世錦賽舉辦前的週四,在夏威夷的可納會上演一場別開生面的內褲路跑UNDERPANTS RUN。這是由Chris Danahy、Tim Morris與Paul Huddle三人在1988年創始的,起因是要抗議當時夏威夷公開場合裡大家穿著的緊身三角Speedo泳褲,他們認為在商店或餐廳裡穿成這樣實在有礙觀瞻,因此發起一場抗議,後來演變成IRONMAN世錦賽前最有趣的公益活動之一。
18年過去,這項活動也募到超過24萬美金來捐助給當地的公益機構。當然,各色各樣、歡樂洋溢的內褲裝扮與跑服,也成為鏡頭的焦點。
不過由於參加者大多是菁英級的IRONMAN選手,所以他們的身材都好精實好可怕啊。
您看看這些長年鐵人耐力賽所鍛造出來的身材:
由於夏威夷有許多日裔美國人,所以日本人在此也是很顯眼的族群。
全身僅著內衣內褲的選手們塞滿可納小小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