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步是一項相對安全、有效率,且方便的運動,諸多好處使得跑步廣受歡迎,不過,隨著參與人數日漸增多,因跑步所導致的傷害也陸續產生。跑步最主要的受傷原因是過度訓練,在每次跑步訓練中,下肢需經歷不下千次踩踏,使足部累積了反覆性的負荷,且隨著疲勞發生,跑者的跑姿往往會變化,使關節、軟組織受力出現問題,進而形成傷害。過往研究發現,跑步疲勞所產生的髖、膝內旋、膝外翻等變化,與髕骨股骨疼痛症候群,以及髂脛束症候群皆有關聯。更令人擔心的是,這些研究大多是針對有訓練經驗的跑者進行,此條件下已能明確發現疲勞對跑者的差異,對未經訓練的大眾跑者來說,疲勞對跑姿的影響是否會更加顯著?
針對上述疑慮,2017 年有學者在 Sports Biomechanics 期刊發表了一篇研究予以解惑。他們招募了有經訓練的菁英跑者,以及未經訓練的初階跑者分為兩組,並分別在疲勞前後觀察各組的關節角度變化。研究人員事前假設,兩組皆會因疲勞而出現運動學的變化,但預期無經驗組的變化會較大。
研究分析跑者們疲勞前後的運動學參數變化,結果發現,兩組跑者的骨盆前傾角度、骨盆旋轉角度都會隨著疲勞而增加(下表黃色標記處)。然而,初階跑者組的變化皆大於菁英跑者。
此外,從表上也可看出,跑動時的軀幹前傾角度會同時受跑者程度以及疲勞影響,初階跑者的軀幹傾角變異性本身就較大,疲勞後則會呈現更顯著的變化(下表紅色標記處),此現象也能從圖中所看出,圖左、右側分別為初階與菁英跑者疲勞前後的角度變化圖,可明顯看出初階跑者疲勞前後(實現與虛線的差距)角度差異較大,且整體的變異性也明顯較高。
不論是初階或是菁英跑者,疲勞皆會影響跑姿,唯有透過實驗,我們才能深入探究問題的根源所在。本研究提出了骨盆的前傾與旋轉角度會隨疲勞增大,這也間接暗示了我們應該針對控制該關節動作的相關肌群作強化。舉骨盆前傾角度為例,提升腿後肌群以及核心的肌耐力或許能有效降低跑步疲勞後的變化角度,讓跑者能以更穩定的跑姿完成每一項訓練。
參考文獻:
Maas, E., De Bie, J., Vanfleteren, R., Hoogkamer, W., & Vanwanseele, B. (2018). Novice runners show greater changes in kinematics with fatigue compared with competitive runners. Sports Biomechanics,17(3), 350-360.
撰文/周奕呈、相子元
*文章授權轉載自《運動科學》網站,原文:疲勞對不同層級跑者的影響
在國立台灣師範大學的實驗室裡,一群由相子元教授帶領的研究團隊正全心投入運動科學研究,和你一樣對未知的領域充滿探索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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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奧運種種令人難忘的記憶,往往是與勝利者緊密相連,是奪金的那一刻、是成功的歡呼,以及喜極而泣的淚水。然而,奧運史上最感人的一句話,並非來自冠軍得主,而是一位墊底的選手。那是在1968年的墨西哥城夏季奧運會上,代表坦尚尼亞參加馬拉松比賽的選手阿赫瓦里所說的一句話。
根據百度百科的記載,馬拉松選手約翰·史帝芬·阿赫瓦里 (John Stephen Akhwari) 只代表祖國參加了一屆奧運會——1968年墨西哥城奧運會,在全部75名參賽者的最終完賽者中墊底,在此之前、之後他也並未有任何值得一提的好成績被紀錄,這在長跑高手層出不窮的非洲可謂平凡無奇。
但就是這樣的一位墊底者,卻獲得了比不少奧林匹克冠軍更響亮的名聲,和更廣泛、更深遠的影響力。如今時過境遷已近50年,人們仍忘不了他,他的名字被鐫刻在奧林匹克名人錄,成為08年北京奧運系列節目《英雄之歌》的一分子,在他的家鄉坦尚尼亞,一個「約翰·史帝芬·阿赫瓦里競技基金會」正開足馬力運作,為該國家境貧寒、但有運動潛力的田徑新苗提供資助,他也曾被法國《隊報》譽為「最美的墊底者」。
奧林匹克的宗旨不是更快、更高、更強嗎?這位墊底者究竟做了些什麼,竟獲得如此高的榮譽?
話說1968年墨西哥城奧運是第一次在高原舉辦的夏季奧林匹克盛會,特殊的地理和氣候條件讓那屆奧運會的田徑比賽好戲連臺,出現了許多空前的好成績。相形之下,該屆馬拉松比賽的成績實在是太過一般了,冠軍、衣索比亞人馬默·沃爾德的成績2小時20分26秒4,比他的同胞、兩屆奧運金牌得主「赤腳大仙」阿貝貝·比基拉4年前在東京奧運會上創造的2小時12分11秒2差了一大截,亞軍日本的君原健二和季軍紐西蘭的邁可·瑞安2小時23秒多的成績更是平淡無奇,記者們除了例行公事般看一眼頒獎典禮,最多關注一下因傷只跑了17公里便頹然倒地的比基拉,對其他選手並未太在意,觀眾們也沒對馬拉松投注過多熱情,等頒獎典禮結束,場地內其它項目都已比完,他們便三三兩兩地退場回家了。
過了一個多小時,大會開始通知馬拉松沿途的服務站開始撤離,結果得到一個讓所有人都吃驚的消息:有個選手還在跑!
原來這個還在跑的選手就是阿赫瓦里。他在跑出不到5公里後因碰撞而摔倒,膝蓋受傷,肩部脫臼,但他並未就此退出,而是一瘸一拐地繼續向終點跑去。 漸漸的,所有選手都將他遠遠甩在身後;漸漸的,圍攏在街道兩側打氣助威的人群已散盡,天色也越來越黯淡,所有人都覺得馬拉松比賽已經結束,只有阿赫瓦里本人還在堅定地跑著,因為他覺得,自己的比賽遠未結束。
又過了半小時,天色已全黑,阿赫瓦里仍在繼續著。由於劇痛,他的慢跑比尋常人散步還要慢,他的膝蓋不住流淌著鮮血,嘴角也痛苦地抽搐。
不知什麼時候,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名男子,《三角洲天空畫報》的記者,這位記者同情地看著他,不解地問,為什麼明知毫無勝算,還要拼命跑下去?
阿赫瓦里顯然毫無準備,他默默地又“跑”了好一會兒,才突然堅定地答道:「我的國家派我飛5,000英里來墨西哥城,為的不只是讓我能夠起跑;他們從5,000英里之外送我過來,是要我完成這場比賽。」
被深深感動的記者不但向自己的雜誌社發了稿,還立刻把稿件發回奧林匹克新聞中心,阿赫瓦里的名言不一會就通過廣播迴盪在墨西哥城這座世界人口最多城市的上空,許多本已回家的市民紛紛趕到路邊,為這位勇敢的選手助威、歡呼,在觀眾的鼓勵下,阿赫瓦里拖著傷腿,頂著滿天星星,走入了專門為他打開燈光的阿茲特克體育場,幾乎是一碼一碼蹭到了終點線。
他被當作英雄般簇擁著,受到了遠比冠軍更隆重的禮遇。由於過於激動,人們忘了統計他的確切成績,在奧運成績冊上只有他獲得的名次:75人中的第57名,排在他之後的18位選手,都是因各種原因中途退場的。
阿赫瓦里1938年出生於英屬坦干尼卡 (Tanganyika) 的慕布魯 (Mbulu),參加墨西哥城奧運時已是30歲老將。雖然他此前並無顯赫成績,但作為坦尚尼亞歷史上首位參加奧運競技的選手,他沒有辜負國家的厚望,成為 「最美的墊底者」。奧運後不久他便退役,進入坦尚尼亞奧委會工作,如今他將主要精力投注於約翰·史帝芬·阿赫瓦里競技基金會,他希望能幫助更多年輕選手,讓他們在今後的奧運賽場上不再跑在他人身後。
資訊來源: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