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英國,有一位勇敢的父親名叫凱文·韋伯(Kevin Webber),他今年51歲,他在2014年時,被診斷出有攝護腺癌末期,但是,他並沒有因為罹患癌症放棄生活,他不斷得透過跑步挑戰自己,並享受並珍惜每一天,最終,他跑完了堪稱全球最難的馬拉松賽事,也為那些在對抗癌症的病患募款。
根據英國《鏡報》的報導,韋伯2014年10月時,發覺身體開始感到不適,就立刻去醫院做身體檢查,當檢查報告出來時,發現自己患上了攝護腺癌,醫生告訴韋伯,他體內的癌細胞已經急速擴散,最多可能只多活3至4年的時間,當時,韋伯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消極過生活,因為他認為,坐以待斃或是逃避面對事情,比罹患癌症坐著等死還可怕,於是,從這時起,他便積極面對人生,他開始透過運動來調適自己的身心,就在2016年時,他決定參加撒哈拉沙漠馬拉松比賽(Marathon Des Sables),這場馬拉松堪稱全球最難的馬拉松賽事,必須要在6天之內跑足251公里。
韋伯:「當時,我的孩子以為我要告訴他們,你們的爸爸要死了,我們全家人抱在一起哭,但是我告訴他們,爸爸會努力生活的,在生病的這段時間裡,我前前後後接受了共6個月的化療及放射療程,我感覺自己好像老了10歲一樣,但是,我決定要開始運動來調整我的身心,並重拾我的青春,於是,我開始接觸跑馬拉松這項運動,我曾在兩週內,完成了兩個馬拉松賽事,我發現,這對我的病情有大大的幫助,因為當我開始接觸後,載回去醫院檢查,發現癌細胞指數有在慢慢下降,這不僅對我來說是一件很棒的事情,還更有助我自己心情的轉換,於是,跑著跑者,我決定要把目光放在更偉大的目標上,並且可以挑戰自我、增進自己。」
最終,韋伯成功完成了這場堪稱全球最難的馬拉松賽事,整項比賽下來,韋伯在1246名選手中排上第568位,這對於一個患有重病的人而言,簡直是一項壯舉,而回想整場賽事,這對韋伯來說非常辛苦,但是,他從不輕易放棄。
韋伯:「我想藉由這些比賽,也來幫助和我一樣患癌的朋友們,我選擇堅持,是希望能讓更多人了解,這世上,還有許多人在努力著生活,我希望透過這些比賽,也能喚起眾人對前列腺癌的關注,並可以挽救更多生命,有些並,不是能靠藥物才能治癒,透過一些免錢的治療也是可以治癒,雖然說不用花到錢,但也是最困難的。」
韋伯成功完成了撒哈拉超級馬拉松。
韋伯也表示,人有兩條命,當你意識到你只有一條命後,你的第二生命就會開始。
跑步是一門藝術,而跑者則是藝術家嗎?最好的答案,就是畢卡索的答案。有人曾問他:「什麼是藝術?」他回答:「什麼不是呢?」
因此,跑步跟我們做的其他每件事一樣,都是一門藝術。當我跑步時,我知道這句話是對的。不論我的表現多麼平凡,跑步是我的藝術,而我就是藝術家。跑步之於我,猶如舞蹈之於他人。跑步是最古老高尚的藝術,我的祖先在會跳舞之前,就會跑步了。跑步給予我形式與實質的完美結合,而非舞蹈。
跑步也符合赫伯特.里德(Herbert Read)的定義。他說,藝術是從混亂中逃脫、是編上號碼的動作、是受尺度限制的物質、是尋找生命韻律的素材。你幾乎可以相信,里德寫下這個定義時,眼睛正在盯著跑者。
還有哪裡更適合逃避混亂及尋找秩序?還有哪裡會把動作根據步伐、呼吸、分鐘、英里做更多編號?還有哪裡會對空間、物質、跑者的精瘦,及道路的漫無止盡下更明確的定義?至少對我而言,還有哪些其他地方,可以尋找生命的韻律,可以聆聽身體,聽它談論我的靈魂?
因為身體變成了靈魂,靈魂變成了身體,所以跑步會是一種整體經驗。跑步是藝術,而且不僅止於藝術。其本身提供了高於其他藝術的思維和抽象。某位畫家曾說:「我需要好幾個小時閱讀,接著思考我所閱讀的東西,整合,然後獨處。與此相較,花在畫布上的時間其實微不足道。」
另一方面,跑者一直都在這塊畫布上。他一直在觀察、感受、分析、冥想;一直在捕捉儲存偏見的前意識(preconscious)。這個前意識頑固地拒絕用我們過去的經驗照亮現在,而跑者在它前方探索本能和情緒,甚至下沈到,只能稱之為神祕的狀態。
跑者的失敗之處,是身為一個藝術家。他可能有能力表達這些感受和洞悉,而且或許他表達了,但無人看見。他沒有做到藝術家的主要功能,傳達他對曾經有過的情緒的瞭解。即使能在不同高度來觀察生命的詩人,也幾乎是在同一個平面上看待跑者。
「他獨自出現/出現,然後經過/獨自一人、已是足夠。」孤獨、移動、充足就是跑者。世界對他並沒有更多的認識。
這一切會隨著時間改變。跑步是一門古老的藝術,只是最近再次流行起來。我們還在學習,如何擬定完整的回應。在交通繁忙的地方,我可能像巴斯特.基頓(Buster Keaton)一樣面無表情。但在孤寂的道路上和空虛的叢林裡,我的內在正變得清晰起來。在那裡,我回應了青草、泥土和落葉。我的跑步是陽光和陰影的一部分,也是吹拂過我臉上與背部的風兒。如果你看見我,就會看到得意、熟練、掙扎、挫折和絕望。我流露出憂傷和憤怒、怨恨,還有對狗、人和高地的恐懼,對黑暗、迷失和孤單的恐懼。
但別人瞭解我們與否很重要嗎?尤其是跑者以外的人?我們不一定要勸說他們親身嘗試跑步,而是要鼓勵他們,尋找他們自己的藝術,成為自己的藝術家,聆聽內心的聲音,那聲音正在呼喚他們,以自己的方式存在於這個世界。
跑者知道這個必要性。我知道,雖然我可以自由選擇做任何一種人,但我堅持要做一名跑者。奧特嘉是這麼說的:「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一種人。但唯有選擇特定的種類,才能做你必須做的那種人。」
在跑步時,我逐漸瞭解奧特嘉的話。我已經找到我特定的種類,聽到呼喚我的聲音,找到我的藝術。我體驗與詮釋生命的媒介。我不擔心,跑步不足以達成這個任務。威廉.詹姆斯曾提到,一位年輕人正在學習自己和他的本能及情緒:「在缺乏實際物資的時候,運動拯救了他,並協助他完成了教育。」我明白,他所要傳達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