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提到跑步功率訓練,最常遇到的問題就是:「為什麼跑步要用功率?它跟我們常用的心率跟配速有什麼不同?」希望透過這篇文章可以解答這個疑問。
首先,功率是用來量化身體的能量輸出(單位:瓦特,Watt),跟攝氧量(VO2)與自體感覺(RPE)有著高度的相關性;你感覺越用力跑、跑得越快,功率就越高,不受地型、風向、溫度或心情等影響,而且能夠即時反應、立即調整。
心率是在計算心臟每分鐘跳動的次數,它是屬於身體的綜合反應,並非單純的運動強度指標。當我們心情感到興奮、喝了咖啡、環境溫度上升、或是跑得更快時,心率都會上升;所以,很多時候心率高了 10、20bpm 並不一定代表強度高了,有可能只是因為午餐的咖啡、高溫下跑步、或者是身體疲勞的影響而已。
另外,由於我們的心臟跳動不會(也不應該)有瞬間很大的變化,導致運動中心率會有明顯的延遲情況發生。經常練間歇的跑者一定都知道我在說什麼:跑 400 公尺高強度間歇時,剛跑出去時心率還在緩緩上升,可能要跑到 200、300 公尺時才會到達對應的心率區間,到跑完 400 公尺才跳到最大值,那代表說很多時候跑太快或太慢都不知道。
配速是跑者最終表現出來的結果 ─ 移動速度有多快,就像汽機車的時速表一樣。但我們會用時速來表達引擎的馬力輸出高低嗎?當然不會,因為我們知道速度會受到地型與風向的影響,只是大多數跑者都會習慣用配速來當作強度指標,這就好比用時速快慢來表達汽車引擎的馬力輸出,兩者並不會永遠都處於線性的關係。
對同一位跑者來說,同樣是 5:00/km 配速,在平路跟上下坡路段的耗力程度是完全不一樣的;功率就是在表達跑者的引擎馬力輸出,功率越高即馬力輸出越大。在訓練或比賽中,我們真正要控制的是能量(馬力)輸出,即功率的高低,而不是配速快慢,最終跑出來的配速只是功率輸出在不同地型與風向下的結果。因此,透過功率控制強度可以更有效合理地分配體力,避免受到上下坡或順逆風而造成的配速不穩定所影響。
下圖一/跑步配速會受到地型與風向影響,爬坡時配速會變慢,下坡則變快。
下圖二/最終跑出來的配速(藍線)只是功率輸出(橘線)在不同地型與風向下的結果。
以六大馬之一的紐約馬拉松為例,賽道會經過五個行政區,通過三條大橋,第一條韋拉札諾海峽大橋(Verrazzano-Narrows Bridge)就出現在起跑後,也是爬升最多的一段,接下來幾乎整路都是微小的上下坡(見下圖),難度甚高。經驗不足的跑者,由於剛起跑體力還很足,所以在爬第一座橋時都會跑太快而不自知,提早消耗掉過多寶貴的肝醣,導致中後段出現「撞牆」情況,影響到最終成績表現。
透過功率去配速就能有效避免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在平常訓練中透過檢測找出自己的馬拉松功率區間,在比賽時(特別是前半程)只要堅守在特定的功率範圍即可,不用再憑感覺去猜測上下坡該跑什麼配速。在路跑賽事中用功率去取代配速,可以更有效合理地分配體力,既能避免多餘的體力消耗,也能減輕心理負擔,幫助你更穩定地發揮實力。
當然,我並不是在說「功率好棒棒、心率跟配速都不用再看了」。相反,我認為這三個數據要能結合在一起去分析,配合實際感受與經驗的判斷,才能達到最佳的效果。比如功率跟心率結合去比較,可以分析出有氧體能的變化以及脫勾比率(PW:HR),這是單獨功率一個數據看不出來的;而功率跟配速結合,可以分析出跑步效能(Running Effectiveness),作為跑步經濟性的相關指標。另外,功率結合其他技術數據如觸地時間、下肢剛性、步頻等,能夠作為跑步過程中的疲勞指標,這些都是功率本身不會提供的資訊。
數據之外,我們也不能忽視自己/跑者本身的感受,特別是跑步經驗豐富的跑者,有時候直覺的判斷更勝於數字上的分析,千萬不要盲目追求硬生生的數字而拋棄自己的主觀感受。因此,功率跟心率、配速之間並非對立關係,而是各有所述,互補不足。更重要的,是我們要清楚知道各種數據背後的原理與意義,以及各有哪些優缺點需要注意,才能避免掉進數字的陷阱,正確解讀出數據所帶給我們的資訊。
*文章授權轉載自《STRYD》網站
在這個講求科學化的時代,一昧地埋頭苦練已經不是現代人追求進步的方式。 想要更客觀、更精確的方式監控跑步訓練強度? 不用毫無頭緒的猜測是否達到訓練計畫中的每一項目標。 Stryd 可以告訴你,你還能加多少速或是是時候該放慢腳步,不畏懼逆風,且戰勝風阻。
2015年年初,肯亞選手 Hyvon Ngetich 在德州奧斯丁馬拉松終點前爬行完賽的畫面是否令您印象深刻?2014年,另一來自非洲納米比亞的選手貝雅塔·奈甘寶 (Beata Naigambo) 在英國格拉斯哥大英國協運動會的馬拉松賽上,也發生了類似的情形,她在終點線幾公尺處身體不堪負荷倒下,隨即奮力從隔板上起身往終點線痛苦地掙扎前行,一過終點線她也立即體力用盡倒地不起,戲劇性的畫面令人動容。
據 namibian.com.na 網站報導,奈甘寶在2014年於格拉斯哥舉辦的這場馬拉松賽的終點前,以戲劇性地癱倒在隔板上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當她跑進終點一百公尺處時,看起來胸口已經非常疼痛,她緊緊抓著別在胸前的號碼布,像是力氣快要用盡一樣地往前跑。等到了距離終點線僅數公尺處,她似乎體力已經到達極限,整個人無力地倒在路邊的隔板上。
奈甘寶第一次震驚全場觀眾是在2006年於澳洲墨爾本所舉辦大英國協運動會上,她參加馬拉松賽時,也曾在15公里處倒下。那次她被診斷出低血壓與缺鐵性貧血,這是常見於營養補充不足的女性運動員身上的症狀。
在2008年,奈甘寶差點錯失參加北京奧運的機會,她在賽前一個月曾因伴隨缺鐵的感冒中斷了練習。2013年,她也在莫斯科世錦賽的馬拉松上,才開跑16分鐘,跑了5公里的她又搖搖晃晃起來,接著立即倒地失去意識。在那場比賽,由於天氣異常地酷熱,她的同伴選手 Helalia Johannes 和 Leena Ekandjo 也未能完賽。
奈甘寶是納米比亞頂尖長跑選手之一,曾以2小時31分的佳績於2009年荷蘭 Eindhoven Marathon 封后。她於2008年北京奧運獲得馬拉松女子組第28名、2012年倫敦奧運38名的成績,不過,今年初北京世錦賽的馬拉松項目,她也以未完賽 (DNF) 作結,幸好於稍後的漢堡馬拉松奪得第三名的成績,並跑出個人最佳成績2小時27分28秒。
根據 namibian.com.na 網站說明,奈甘寶一系列的狀況並非偶然,許多女性運動員都可能遇到這樣的情形。
加拿大名將保拉·芬德利 (Paula Findlay) 也經歷過相似的命運,她在2012年倫敦奧運女子鐵人三項比賽中,從熱門的奪冠人選,竟落得以最後一名作收的結局。
「我不知道我在倫敦發生了什麼事,」芬德利後來對記者說道。「我的腿好像殘廢了一樣,我完全沒有力氣了。但我本來認為這是一天之中所累積的壓力和緊張與當天的種種不順所導致。」
缺乏鐵質在女性耐力運動員之中更為常見,因為女性在月經期間會因為出血而流失大量的鐵。
跑步和高強度的運動訓練會導致身體裡的礦物質存量拉警報,如果運動員在他們的飲食沒有攝取足夠的鐵,這樣(加上各種其他因素)會導致鐵的缺乏。
在耐力運動的過程中,早發性疲勞是一種許多(特別是女性)運動員的一個常見抱怨。
過度訓練、壓力,或許多其他外部因素會引起疲勞,但很多疲勞的情況是由於血液中缺乏鐵,也就是所謂的貧血。
鐵這種微量元素,是人體的紅血球或血紅蛋白的主要成分,在人體有氧活動期間擔任輸送氧到各種肌肉和組織以供使用的工作。最近的研究表明,耐力訓練對於鐵質會有更多需求,而且許多運動員都無法滿足身體這樣一個額外的需求。事實上,有75%的18至44歲女性並沒有攝取足量富含鐵質的食物,這樣來說,對於鐵質的儲備枯竭是不可避免的。
建議所有耐力運動員,尤其是素食者,為了防止缺鐵性貧血,並保證自己有最佳的健康和運動表現,頻繁地監測身體的鐵質狀態,包括生物化學和營養分析是必要的。
奈甘寶自從在2006年於澳洲被醫生檢驗出此症狀之後,據說已經在接受治療,但這對於減弱她再次發生類似悲慘結局的恐懼並沒有太大幫助。
鑑於她的病史,和她最近的復發,社會大眾對於納米比亞隊的後勤工作人員是否採取了對運動員適當的福利與營養補給措施引發了一些爭議。
雖然奈甘寶的病情可能不是非常極端,不過這也引起了對她長期健康方面的擔憂,如果她繼續參加這種艱苦的、可能致人於死的長距離賽事的話,難保下一次不會有什麼意外。
在2014年4月的第34屆倫敦馬拉松上,一位42歲的男性跑者在賽後死亡,這是在三年內第二度發生,關於心血管突發狀況導致死亡的事件。
此外,在同年4月,於紐約首次舉辦的搖滾半程馬拉松上,有兩人在終點前與接近終點時不支倒地,後來被宣告死亡,死者分別是31歲和35歲。
還有三位跑者在2009年的底特律馬拉松接二連三因為心臟驟停,在幾分鐘之內死亡,這導致了許多對於耐力賽事主辦者應該重新評估參賽選手的醫療需求的提醒和建議。
大多數的耐力運動活動,如馬拉松和一些障礙路跑賽,只要求參賽者簽署跑步之前的免責同意書。但一些專家認為,賽前也應該針對所有參賽者做一些物理或壓力測試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