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東京帕拉林匹克運動會,我國代表團 18 歲游泳選手陳亮達 30 日台灣時間上午 8 點,參與男子 S7 級 100 公尺仰式預賽,游出 1 分 18 秒 28 成績排名第九,無緣決賽,個人首屆帕運賽事到此結束,他形容是「夢想達成了一半。」
陳亮達先前在男子 SM7 級 200 公尺混合式游出 2 分 54 秒 22 預賽止步、男子 S7 級 400 公尺自由式決賽以 5 分 15 秒 89 排名第八作收,今參與個人最後一項賽事-男子 S7 級 100 公尺仰式,以 1 分 18 秒 28 成績排名分組第四,該項目總排名第九,無緣擠進前八名決賽。
「成績還可以,主要還是速度游不太出來,但這問題短時間內沒辦法這麼快解決。」雖沒能改寫自己在去年全國身心障礙國民運動會締造的 1 分 16 秒 45 全國紀錄,然而以今年來到帕運前的備戰狀況,陳亮達提到,這樣的表現與自己所預期的相差不大,算是還不錯,自己也十分享受比賽。
從 3 歲起為了防止大腿萎縮而接觸游泳,陳亮達 15 年來靠著堅持和努力,游進世界身心障礙者的最高殿堂,他透露:「大概從 2004 北京開始知道帕運這個比賽,也把它當目標,但那時候還沒確定自己什麼時候能游到,直到 2018 年亞帕運(奪兩面銀牌)之後,才覺得自己應該有機會。」
儘管訓練再辛苦、再疲倦,樂觀的陳亮達沒想過要放棄,他露出一貫的「達式笑容」表示:「還是會覺得累啊,但就想說再練個幾天就要比賽了,就還是游,撐過去就好了。」如願來到東京、踏上帕運舞台,談起這次生涯初體驗,陳亮達形容是「夢想達成了一半」,他說:「就是希望表現可以越來越好,能多好就多好。」
有別於過往參與其他國際賽事,陳亮達有感,今年來到帕運受到更多人的注目,「突然受到很多的關注,也比較多媒體報導,有好有壞,好的是可以讓更多人知道有這群人在努力,但相對還是有一些壓力,因為大家都在看。」
第一次來到日本卻因疫情因素沒有機會再多停留,回到台灣之後,陳亮達的下一個目標將積極備戰明年亞帕運,「希望每個項目都可以游好,提升自己的能力。」
資料來源/教育部體育署
責任編輯/Dama
衝浪作為一種高雅藝術形式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在市值數十億美元的全球衝浪產業的推波助瀾之下,我們應該讓年輕的選手們代表自己的國家站上世界最大的舞台。
2015年6月22日,東京奧運籌委會將八項新的運動項目列入2020年奧運會的考慮名單,並將提給國際奧委會作最後裁決,其中西洋棋、拔河和飛盤等等並沒有獲得入選,而衝浪終於做到了。
在奧運籌委會公布之後,國際衝浪協會(International Surfing Association,ISA,衝浪的國際主導機構)總裁Fernando Aguerre費南多·阿古力說,「這是對於衝浪這種運動的一個意義深遠的里程碑,也給了我們更多的動力和決心來驅使我們的奧運夢想成為現實。」在此之前,阿古力等人已經努力了長達十年來讓衝浪進入奧運。現在,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接近,你或許會覺得在世界各地的衝浪者將與他一起歡騰慶祝,但他們並沒有,原因是多方面的,一部分是因為有些衝浪愛好者還是持反對意見。
剛剛贏得了VOLCOM斐濟職業公開賽冠軍的澳大利亞職業衝浪選手Owen Wright歐文·萊特,在籌委會公布當天告訴路透社說:「我覺得衝浪本身是一種藝術形式與表現。奧林匹克的旗幟並不是真正適合這項運動。」
從長遠看來,萊特的說法是某種附和的、帶有一點虛偽的,因為他在另一個衝浪組織:世界衝浪聯盟(World Surf League,WSL)從事職業競賽。這其實並不難懂,只要看看職業衝浪這個部分,你會發現,這些好手與其粉絲們都有著抵制奧運標籤的悠久歷史。究其原因,主要是因為專業衝浪者長久以來都害怕失去自己的「核心地位」。
在2011年,《The History of Surfing 衝浪史》作者Matt Warshaw馬特·沃蕭告訴《Surfer Magazine 衝浪雜誌》,「只要想到衝浪被納入奧運會,我就感覺一股膽汁嘔上了喉嚨。」由於想知道沃蕭對於6月奧運籌委會公布結果的想法,我打了電話過去。 「在奧運比衝浪,這就像要教一隻貓使用馬桶一樣,」他告訴我,「至少是個創新,往好的方面來想的話。」
沃蕭自己也承認,他自己還是抱持著擁抱過去美好的一種懷舊主義的想法,「在運動的世界裡,衝浪始終是活在自己質樸美麗的小路上。」作為一個終身的衝浪愛好者,我很能認同沃蕭的反動情緒,因為我也渴望保存衝浪那種小眾的質樸之美。但事實是,質樸已死,衝浪已經變成一種主流,而且是商業的主流。
世界衝浪聯盟目前的贊助商是三星,大多數主要的衝浪服裝公司都是跨國企業,相關商品行銷世界各國。GoPro的創始人Nick Woodman 尼克·伍德曼也是因為他想拍攝自己衝浪而研發了這種革命性的產品,目前身價為24億美元。走一趟紐約或東京的街頭看看時尚潮流,你會發現大部份時尚精品店裡面的服飾款式,或多或少都受到衝浪主題的影響。西洋棋、拔河和飛盤完全抓不到那種「年輕的吸引力」,這是東京奧運籌委會一直在候選的26個國際運動組織中久尋,以納入2020年奧運會的三個「關鍵特性」之一。
其實對於一些衝浪愛好者的抵制行為來說,衝浪進入奧運並不會玷污這種「靈性運動的冥想藝術」。然而,將衝浪納入奧運最大的問題在於,衝浪者有時會無法好好展現自己的運動或藝術才華。沒有一種比賽場地比大海更不可預期,尤其是在日本,這麼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有那種像在夏威夷、大溪地或斐濟這樣的地方才可以遇到的、讓眾人驚嘆的漂亮巨浪的國家,能夠讓大家發揚衝浪精神嗎?任何曾看過在炎炎夏日之中,於Huntington Beach杭廷頓海灘舉辦的,一點風都沒有的美國衝浪公開賽,看著這些衝浪者在僅僅兩英尺(60公分)高的浪裡試圖努力著要展現一點專業技能的人,就會知道一場「官方」辦的職業賽會有多無聊。世界衝浪聯盟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通常是給競賽數週的展延期,直到他們等到漂亮的浪頭出現,而不是死板板地指定某個日期,然後等符合競賽規格的大浪出現。(即使這樣,大浪並不總是會來,一些比賽都在低於標準浪高條件之下執行。)因為要配合電視直播的時間表,長時間的等待應該不會是奧運會的一個可能選項。
阿古力和國際衝浪協會也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他們對於海洋不可預期性的解決方案則是一個替代性的人工浪波池。它基本上是一個巨大的游泳池,選手們競賽所需的大型浪潮則由機器來製造。
「一旦人們更清楚了解我們將使用高品質的人造海浪來比賽,我想很多人的觀念會因此而改變,」阿古力告訴我。「就像(1998年長野)冬奧會為了雪板滑雪競賽項目所做的(人工設施),在提升運動員的競賽表現而不犧牲比賽本身的核心價值而言,我想大多數人都會理解我們在夏季奧運會為了(衝浪)選手打造競賽場地這件事的。」
雖然人工浪波池曾經是衝浪群眾之間的一些科幻愛好方面的想像議題,今天它們像衝浪服飾一樣,已經在世界各地衝浪產業的商業運作之下,如雨後春筍般一一出現了。從阿聯酋的Wadi Adventure旺地冒險樂園,到即將在下個月開業,威爾斯的Surf Snowdonia Wavegarden衝浪斯諾多尼亞水上樂園,這種可以製造一整面一個人高、涵蓋面積可達一個足球場的人工海浪技術已經到來。儘管這種池本身和奧運同樣受到許多衝浪者質疑的原因是:他們認為這種浪是不純潔的(不是天然產生)。但,隨著一些能製造世界級的人造海浪場地一一被打造出來,針對浪頭本身的抗議可能很快就會毫無意義。即使像Kelly Slater凱利·斯萊特這位世界最偉大的衝浪者,他也已經在這種「海浪科技遊戲」上面砸錢了。
反正潮流趨勢就是這樣,對於過去的衝浪開拓史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嗎?去年,目前的世界衝浪冠軍,21歲的Gabriel Medina加布里爾·麥迪納告訴我,如果能代表他的祖國巴西上到奧運的舞台去比賽,那將是夢想成真。現今,約有3500萬人在世界各地追逐浪頭,衝浪的確是一種不可忽視的運動了。為什麼不給成千上萬有才華的年輕衝浪者一個機會來實現奧運夢想,從而表達他們自己的藝術形式,無論是在海水還是(游泳池的)氯化水上面呢?
東京奧運籌委會已經公布了八項入圍的項目,最終選擇將交由國際奧委會在2016年巴西里約熱內盧夏季奧運會期間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