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全球各國的老年人都成為許多跑步紀錄新的締造者。比如65歲高齡的日本老人楠田昭德以3小時55分完成了東京馬拉松賽,實現了連續52天進行馬拉松長跑的壯舉。同時他也打破了之前由48歲的意大利人創造的連續51天完成馬拉松長跑的紀錄。
據Runners World報導,近日在阿拉巴馬州舉行的超級馬拉松的48小時比賽當中,一位77歲的爺爺多伊爾‧卡彭特(Doyle Carpenter)奪得冠軍,他在48小時內跑了149英里(約合240公里),這項驚人壯舉,再創紀錄。
談起運動起源得從卡彭特的工作經歷說起;他的第一份工作是12歲的時候在高爾夫球場當裡面的球童,那時候他年紀過輕,所以不可以開車,只能依靠雙腳在球場內撿球,於是他只能每天從家中出發,奔跑3英哩來到高速公路,再搭便車來回工作。
成年入伍後,卡彭特在陸軍隊成為了一名瓦工。退役之後,他在山莊買了一個農場,成為了農場主人。為了飼養牛,他每天自己拉犁,鍛鍊耐力,同時也給自己增加了許多訓練的機會。對於多卡彭特來說,他一點都不覺得以77歲的年紀贏得超級馬拉松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他表示:很多人的臀部、腳踝、膝蓋都有問題,但是我從出生就沒有這些症狀,相當幸運!
而此次他在48小時的時間內完成了149英里的距離之中,這包含了在寒冷的夜裡他在睡袋裡睡覺的時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成績可以打破美國77歲的48小時的紀錄,不過目前還在等待官方驗證中。令他印象最深的是,在此次的超馬賽之中,每個人都互相幫助,他覺得這是一件難得而美好的事情,所以他在乎的並非是贏得冠軍,而是這些深刻的回憶。
截至目前,卡彭特已經完成了130個超級馬拉松的比賽,包括了1988年創造的一項賽事紀錄。當時在佛羅里達州的彭薩科拉,48小時內在室內狂奔221英里,隨後還在印第安人60英里和田納西州的契奇山20英里賽上奪得冠軍。
卡彭特說:「我一生都在跑步,只因為喜歡,所以擅長,我覺得我一直都是一位跑者。」為了準備參加比賽,他一週至少五天都會在他的農場以及附近的道路練習至少11英里的距離,其中兩天當休息日。他也表示:很多人因為怕熱而避開中午或黃昏跑步,但我已經習慣了,隨時可跑。
接下來,卡彭特正在計劃出戰越野跑步比賽,他的兒子帶著擔心又沒法的心情表示:我想他是瘋了!
跑步是一門藝術,而跑者則是藝術家嗎?最好的答案,就是畢卡索的答案。有人曾問他:「什麼是藝術?」他回答:「什麼不是呢?」
因此,跑步跟我們做的其他每件事一樣,都是一門藝術。當我跑步時,我知道這句話是對的。不論我的表現多麼平凡,跑步是我的藝術,而我就是藝術家。跑步之於我,猶如舞蹈之於他人。跑步是最古老高尚的藝術,我的祖先在會跳舞之前,就會跑步了。跑步給予我形式與實質的完美結合,而非舞蹈。
跑步也符合赫伯特.里德(Herbert Read)的定義。他說,藝術是從混亂中逃脫、是編上號碼的動作、是受尺度限制的物質、是尋找生命韻律的素材。你幾乎可以相信,里德寫下這個定義時,眼睛正在盯著跑者。
還有哪裡更適合逃避混亂及尋找秩序?還有哪裡會把動作根據步伐、呼吸、分鐘、英里做更多編號?還有哪裡會對空間、物質、跑者的精瘦,及道路的漫無止盡下更明確的定義?至少對我而言,還有哪些其他地方,可以尋找生命的韻律,可以聆聽身體,聽它談論我的靈魂?
因為身體變成了靈魂,靈魂變成了身體,所以跑步會是一種整體經驗。跑步是藝術,而且不僅止於藝術。其本身提供了高於其他藝術的思維和抽象。某位畫家曾說:「我需要好幾個小時閱讀,接著思考我所閱讀的東西,整合,然後獨處。與此相較,花在畫布上的時間其實微不足道。」
另一方面,跑者一直都在這塊畫布上。他一直在觀察、感受、分析、冥想;一直在捕捉儲存偏見的前意識(preconscious)。這個前意識頑固地拒絕用我們過去的經驗照亮現在,而跑者在它前方探索本能和情緒,甚至下沈到,只能稱之為神祕的狀態。
跑者的失敗之處,是身為一個藝術家。他可能有能力表達這些感受和洞悉,而且或許他表達了,但無人看見。他沒有做到藝術家的主要功能,傳達他對曾經有過的情緒的瞭解。即使能在不同高度來觀察生命的詩人,也幾乎是在同一個平面上看待跑者。
「他獨自出現/出現,然後經過/獨自一人、已是足夠。」孤獨、移動、充足就是跑者。世界對他並沒有更多的認識。
這一切會隨著時間改變。跑步是一門古老的藝術,只是最近再次流行起來。我們還在學習,如何擬定完整的回應。在交通繁忙的地方,我可能像巴斯特.基頓(Buster Keaton)一樣面無表情。但在孤寂的道路上和空虛的叢林裡,我的內在正變得清晰起來。在那裡,我回應了青草、泥土和落葉。我的跑步是陽光和陰影的一部分,也是吹拂過我臉上與背部的風兒。如果你看見我,就會看到得意、熟練、掙扎、挫折和絕望。我流露出憂傷和憤怒、怨恨,還有對狗、人和高地的恐懼,對黑暗、迷失和孤單的恐懼。
但別人瞭解我們與否很重要嗎?尤其是跑者以外的人?我們不一定要勸說他們親身嘗試跑步,而是要鼓勵他們,尋找他們自己的藝術,成為自己的藝術家,聆聽內心的聲音,那聲音正在呼喚他們,以自己的方式存在於這個世界。
跑者知道這個必要性。我知道,雖然我可以自由選擇做任何一種人,但我堅持要做一名跑者。奧特嘉是這麼說的:「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一種人。但唯有選擇特定的種類,才能做你必須做的那種人。」
在跑步時,我逐漸瞭解奧特嘉的話。我已經找到我特定的種類,聽到呼喚我的聲音,找到我的藝術。我體驗與詮釋生命的媒介。我不擔心,跑步不足以達成這個任務。威廉.詹姆斯曾提到,一位年輕人正在學習自己和他的本能及情緒:「在缺乏實際物資的時候,運動拯救了他,並協助他完成了教育。」我明白,他所要傳達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