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自於美國加州,一直熱衷於跑步與參加賽事,現年90歲的奶奶多蘿西‧喬伊 (Dorothy Joy),在當地時間2月5日,參加了衝浪城半程馬拉松的比賽。
在這場比賽中,多蘿西可以說是以走完成了全程,但是她的速度卻不慢,以平均每英里(約1.6公里)17分21秒前進,最終以3小時47分24秒的成績完成了比賽。在90歲以上的年齡組中,只有多蘿西一個人完賽,即使是80歲以上年齡組,多蘿西仍然是最快的。這是自2014年10月份以來,她的最佳半馬成績,領先322人衝過終點線。
其實多蘿西1995年才開始運動。那年,她和她的丈夫吉姆‧喬伊 (Jim Joy)搬到了加州一個位於洛杉磯以東80英里的聖貝納迪諾國家森林西部邊緣的城市。當吉姆被他的新醫生建議開始每天行走45分鐘以維持他的健康的時候,多蘿西也加入了他。結髮69年的他們就這樣從那時候開始,一路一起運動至今。
多蘿西最小的女兒珍妮·迪恩 (Jenny Dean),從高中就開始跑步,1999年還轉入職業賽跑領域。2001年,她鼓勵父母參加一次5K慈善賽。回想起自己第一次參加有組織的比賽,多蘿西說:「她讓我們更喜歡跑步了。」在上坡的時候,多蘿西雖然有些落後,但是下坡時她卻超過了很多人。
當在終點線等待其他人完賽的時候,多蘿西和女兒順便看了下比賽結果。珍妮大喊:「我的天啊!媽媽,你跑的好快喔!你是第一名。」那種感覺就像是在一頭公牛面前揮舞著紅旗,從那之後我便停不下來了。
2002年1月份,在多蘿西75歲生日的那天,她和女兒參加了太平洋海岸線半程馬拉松,如今已改名為她前不久剛參加的衝浪城市半程馬拉松。多蘿西說:「 當我完成比賽時,一位年輕人走過來祝賀我,並說:我可以吻你一下嗎?」當然好呀!為什麼不?在75歲的時候還能盡情享受生活,真的是太棒了!
迪恩是媽媽最堅定的支持者和比賽搭檔,感情要好的母女倆,每個星期六早上,都會一起前往俱樂部,參加組織所舉行的步行活動,每次三到七英里。此外,他們也已經在美國的12個州以及加拿大的不列顛哥倫比亞參加過比賽。其他的家庭成員也受她們的影響開始跑步,今年的衝浪城市半馬,她們家是四代人同時參加比賽的。
除了能偶爾得到別人的吻,多蘿西也在接下來的15年比賽生涯中獲得了超過100枚獎牌,且絕大部分都是贏得了她所在的年齡組的冠軍。目前為止,多蘿西已經完成了63場5K賽和53場半程馬拉松賽,以及10場接力賽。
除了在步行之中享受樂趣和益處,多蘿西表示:「她喜歡成為別人的榜樣。」過去幾年,也有不少人與她說:看著她的表現,就是一種鼓舞與堅持的力量,希望自己能與多蘿西一樣到了這個年齡仍然在堅持。
因著自己的經驗,能說服更多人前進,對於多蘿西來說就像多做了一件善事。
新冠肺炎(COVID-19)疫情期間,人人都知道要保持社交距離室內1.5公尺、戶外1公尺,然而一項比利時及荷蘭兩間大學合作研究打破了這個認知,發現以戶外跑步、走路的安全距離來看,前後並排的人至少要離4-10公尺,各國規定的1-2公尺顯然不夠,而且左右並排會比前後來的安全。
該研究由比利時魯汶大學(KU Leuven)與荷蘭埃因霍溫理工大學(TU Eindhoven)合作進行。研究透過虛擬空氣動力學模擬出飛沫的流動,並指出在一般情況下保持1-2公尺社交距離,可有效防止吸進飛沫;但是在運動時,如果前方有人正在健走或跑步(據作者發表最新版的研究白皮書,已將自行車這項運動刪除),又剛好打了噴嚏或咳嗽時,將透過滑流作用(slip-stream)讓飛沫飄向身後的人。
研究人員模擬人在運動(走路或跑步)過程中的唾液顆粒、以及來自不同位置的唾液顆粒(包括左右並排、斜對角前後方、正前後方)。透過下圖視覺效果,清晰可見人留下的唾液顆粒,紅色點代表最大的顆粒。
從模擬可顯示,在低風速環境中,兩人左右並排,保持一般社交距離跑步或走路時,被對方飛沫的影響較小;當兩人在斜對角前後方,被對方飛沫波及的風險也較小;如果兩人在正前後方,將有最大的汙染風險。
該研究作者Bert Blocken教授解釋,打噴嚏或咳嗽的人會以更大的力量散佈飛沫,就像是飛機或車輛高速通過時會帶起滑流的原理,當人往前跑步或走路也會產生對流風速,將飛沫向後飛散,降落在衣服或其他部位上。前後方位置將產生最高的污染機會,但同時風險也降低得較快。
研究人員根據研究結果建議:走路時,沿著同一方向走路移動的人應距離至少4-5公尺;跑步時則應拉長到10公尺;如果跑在某人後方或是準備要超車,也請從遠處就開始保持在不同的跑道。
你可能認為這麼遠的距離會帶給你困擾,但這篇文並不是要給你製造麻煩的。請注意,這項研究目前僅為專業人士撰寫的白皮書,並不是經過同行審查過的論文,所以無法保證論述是否有誤。我們只要繼續在疫情尚未解除下,持續保持獨自跑步、健走,與別人的距離維持在室內1.5公尺、戶外1公尺,並盡可能地增加距離就可以了。
資料來源/Medium, Gladiator lab, Bicycling
責任編輯/Dama
繼四大極地馬拉松後,超馬好手陳彥博獲美國公益組織邀請參加6/4~6/8的秘魯亞馬遜叢林 230 KM 超級馬拉松賽,經過了叢林惡劣環境與氣候考驗,彥博6/12在此次的超馬賽中拿下第三名,頒獎時,他仍不忘拿著國旗,告訴大家「I Come From Taiwan」。
賽期:2017.06.04(日) ~ 06.08(四) 五日分站賽
賽程:230 公里
地區:秘魯庫斯科 Manu National Park.
地形:亞馬遜叢林 Amazon Jungle、雨林 Rain Forest、湍急河流 ManuRiver、高海拔森林 / 海拔落差 3,200 米以上
氣候:濕度達 100%, 高海拔入夜降到攝氏 0°C、低海拔叢林 30°C以上驟降暴雨與 Electrical Storm 雷電風暴
選手:彥博此次受美國公益組織邀請為自閉症(AUTISM AWARENESS)兒童公益募款與推廣,和 Sondre Amdahl(挪威)、Calum Neff(美國)兩位頂尖選手組成國際代表團隊參賽,一同挑戰險峻的亞馬遜叢林。
行程:05.27(六)由台北出發,飛洛杉磯轉祕魯首都利馬,再轉飛昔日印加帝國首都庫斯科(Cusco)報到,與挪威、美國團隊選手集合。
2017 年台灣超馬運動員 陳彥博賽事首站「秘魯亞馬遜叢林超級馬拉松賽」,6 月 4 日起在南美祕魯亞馬遜雨林舉行,五天內要完成 5 站賽事,總里程 230公里,自海拔 3,200 公尺到低於海平面之亞馬遜溪流,100%濕度環境,有潛在身體失溫風險與雷電風暴襲擊,是一場相當嚴峻險惡的賽事。
From 9,000ft(2,743m) down to 3,500ft(1,066m) CP1
第一天下降地形為多,須通過暴露的岩石河床和急升峽谷,且主辦單位沒有提供帳篷,每天入夜後,選手須自行於樹上搭建吊床過夜。除了5天的所有食物與強制裝備外,負重也備感吃力,第一天單站以第二名到終點後,頭就開始有點痛又發冷,昏睡了2個小時才恢復。
第二天開始進入叢林的賽道後,濕度100%,不斷地流汗,衣服、褲子、鞋子每天從來沒乾過,更令人不安的是,口渴的程度超乎想像,第一次比賽進水量這麼大,每一小時就需要1公升的水分,但很快就又口渴,喝光所有水瓶後,心想完了,不知道要多久才會到檢查站,
甚至一度看到溪流的水想裝起來喝,但又怕有寄生蟲或是感染…
一度脫水硬撐40分鐘後,彥博才到補給點瘋狂灌水…不安的程度相當高…當時,他和第一名選手差距不大,恰巧山徑又是彥博拿手的地形,於是當他正開始加速時,「刷!」腳打滑騰空飛起撞到地上,還好有抓住樹枝,不然差點摔下山,但手掌也掛彩被割到流血。
叢林裡沒有陽光,全都是爛泥,枯葉覆蓋在上面根本很難察覺到,加上常常會有樹枝、藤蔓、竹子的尾根,很容易就絆倒跌倒,下坡每一步都很難跑、每一步都很膽顫心驚,常常跑停、跑停,根本沒有辦法配速與維持一定的速度前進,此時的彥博心裡開始出現抱怨的聲音,「這怎麼跑…會摔死人吧…」
但一想起和第一名只差3分鐘,他便一直嘗試追趕,但卻不斷打滑、打滑、打滑…在火氣不斷上升後,他決定加速用硬幹的方式跑,一個U字形的下坡急彎,突然又踩到爛泥打滑,整個人騰空飛起,左腳膝蓋撞到了石頭又劃過樹枝,當場鮮血直流,膝蓋也腫起來發炎,「踏馬的!」彥博心中吶喊。
在幾乎快要喪失鬥志中硬完成第二天的賽程,雖然和第一名選手差距變成落後30分鐘,但卻被第三名的德國選手緊追在後,只落後彥博3分鐘,以及四五六名的選手也相當接近,讓他備感壓力。
才第二天,疲憊、摔傷、撞到膝蓋、腳踝扭到,不該發生的發生了,叢林裡沒有風景、沒有天空,什麼看不到,只有惡劣的環境,和以前的賽事絕然不同,心情一天比一天還要受挫、低潮的彥博,那時的他快要受夠了這叢林,想要趕快結束比賽…
開始跨越 Manu River, 湍急的溪流無法徒步橫越,須藉由流籠渡河,團隊互助非常重要,入夜宿點周邊有溪流,百分之百的濕度揮之不去。
第三天的路段幾乎都在橫越極端溪流,彥博雙腳浸泡在滿是牛糞混和一堆動物排泄物的爛泥,深及膝蓋,數百隻蒼蠅與蚊子圍繞在裏頭,一個踩不穩全身就會撲倒在泥巴裡,每一步踩下去的聲音真的很受不了,跑到真的有一股噁吐感…
繼續叢林山徑的路段,一直要加速追趕第一名的選手,「碰!」一聲,彥博的大拇趾突然踢到樹根,刺痛感直逼大腦,他表示:「腳趾頭痛到要炸掉,每踢到、撞到一次,就像有人拿榔頭用力打你的腳趾一樣。」就算小心仔細的看,也很難不避開,樹根、石頭、竹子都藏在腐葉或是泥濘裡,此時他的精神狀態接近歇斯底里,幾乎快要承受不了…
一次次的踢到,彥博的腳趾已經痛到快沒有知覺…眼眶一直泛著淚…直到到終點後追回一些時間,但此時也已經痛到快沒辦法走路、也沒力氣搭吊床,一天比一天餓,加上蚊蟲一直無預警的吸腳上的血,這環境已經快達到彥博爆炸的邊緣,但他仍然必須壓抑撐完比賽…
晚上叢林的天空閃過幾道雷電,他知道可能會有暴雨來襲,試趕緊下床調整吊床的天幕,以及把吊床用力往上拉緊,
躺回吊床上,先是颳起大風,隔沒多久,果然沒錯,突然間天空下起大暴雨....
隨著氣溫瞬間下降,天幕也突然被厚重的暴雨往下塌,幾分鐘後,其他選手開始開頭燈,檢查自己的吊床是否有塌陷或是漏水,
接著就開始聽到我隔壁床一連串的英文三字經咒罵聲,「NO!NO!NO!what the fxxx@#$% ~~」果真,他的吊床真的淹水了,而且所有裝備、衣服、睡袋也全都濕掉。無奈...此時的彥博只能在暴雨中衝出去找遮蔽物,這晚真的很煎熬,他們所有東西都受潮了,吊床、睡袋都是…直到早上起床,所有人都是濕的,相當不好受,身上的味道也一天比一天有大地味...
極度泥濘、滑溜的驚險陡坡路段,須經過分支更寬廣的河流,須以木筏渡河,多數時間都身陷泥沼中。
第四天雖是短賽程,但也是最難的一段,在叢林裡需要攀爬,以及陡峭危險的泥濘山徑。這天狀況很差,加上不斷跌倒,彥博已經開始被後方選手追上,橫越攀爬樹木時,他的手突然被電到,痛到他大叫了一聲,原來是「超級無敵大隻的螞蟻」爬到腳上與手上咬他,「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而且這疼痛感會一直持續陣痛,渾身都發癢,接著他再也不敢碰觸其他樹木與石頭了…
加上腳趾頭仍繼續踢到石頭、樹根…一直打滑又跌倒,膝蓋腳踝扭來扭去,逼迫彥博幾乎快要放棄這比賽…眼看被德國選手追過,成績變成第三名…彥博已經開始對自己求饒,快要跑不下去,最後一天70km的賽程,他心想:「如果繼續是這樣的叢林,我真的會瘋掉…」
最後一天 Long Day 須完成 70~90 公里,視雨勢滂沱程度決定最終比賽里程。要跨越共 50 條溪流,460 米的高度落差地形和長 20 公里的濃密叢林;選手須要徒步涉溪,湍急的強大溪水力量和崎嶇難行的河床路面,讓此賽段相當辛苦。
最後一天,凌晨3:30起床,5:00起跑,這天的考驗,要橫越50條河流、急流,甚至需要游泳過溪,木船、橡皮筏、所有工具都用上,真的不知道如何形容這難度,彥博很佩服住在這亞馬遜叢林裡的居民,他們要如何生活,並克服這些險惡的環境呢?
最後賽段是極攀陡峭的山壁,以及垂直下降打滑的山坡,彥博連滾帶爬帶摔的下山,一個不小心,樹枝插到手掌裡,一拔出來,瞬間血流著整隻手都是…9個多小時的煎熬,終於抵達終點,以第三名完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