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 | 地點 | 活動內容 |
08:30-09:00 | 主會場 | 參加者集合 |
09:00-09:30 | 主會場 | 貴賓致詞與暖身運動 |
09:30-11:00 | 碧潭風景區 | 健走時段 |
11:00-11:30 | 主會場 | 舞台活動 |
10:45-11:00 | 主會場 | 攤位互動體驗時間 |
11:00-12:00 | 主會場 | 分階段進行抽獎活動 |
12:00 | 主會場 | 活動結束&撤場 |
你是否曾獨自一人或與朋友一同漫步,享受著新鮮空氣時,突然徹悟此時此刻,生活中的一切是如此地契合?你是否曾在忙碌的一天後,拖著疲累的身軀好不容易回到家,卻還是出門跑步,而這能使你對一整天所發生的大小事產生新的見解? 這些見解與徹悟的最根本便是動態跑步療法(DRT)的基礎。
DRT 是一種強大且具吸引力的漸進式治療手段,能透過運動克服生活中的煎熬與困境。藉由結合運動、談話治療(talk therapy)和古老的「正念」智慧,讓你恢復健康而充實的生活。傳統上,正念的意思著重於:去意識到身體與身處的環境所帶給你的感覺,此後這個概念將透過DRT 被進一步地實踐。DRT 還會使你與自己內心的交流更加緊密,幫助你更順暢地感受、知覺情感的變化。比起過去強調要增進解決問題的技巧和個人的成就感,DRT 能提供更多積極而自然的痊癒方法。
DRT 也適用於任何強度的運動健身,甚至當你想要挑戰自己的體能時也能獲得滿足。這意謂著如果散步能使你充分運動,那麼就將此視為DRT 的一部份;同樣地,如果衝刺才能滿足你,你也可以將此設為你的DRT 步調。其目的在於要找到一個可以讓血液流動起來的方式。你不需要勉強自己,或是在整個過程中維持相同的步調。自由地改變節奏吧!無論是每一分鐘或是每一次的課程間,即使是在雨天或是身體過度痠痛的時候,休息一會兒都是很棒的。
如果你是一個在散步或公路旅行中願意對朋友敞開心胸的人,那你應該也能體會那種邊走邊聊的輕鬆感,那種一句接著一句,流暢而舒適的談話。感受那股力量,你發現自己在心裡正沿著一條敞開的道路前進,或許你不知道它將帶你前往何方,但你也不會想要就此停下腳步。或是陷入過去某段重要的回憶,而不太明白自己說的話有何意義。又或是以往很少與人分享的秘密,此時卻變得容易說出口。還有當沉默降臨,卻像是原本就存在於此般自然,彼此都不會感到不自在。有些人將這種感覺稱為「心流(flow)」——一種像是你此時此刻就身處於你應該存在的地方,做著你應該做的事情的感覺。
DRT 不會承諾你可以有意識地去感受心流,但由於DRT 結合了談話治療與運動,所以這是能使「心流」時常顯現的練習。事實上,運動是具有療效的——無論身體還是心靈,我們生來就知道這個道理。運動是一種本能,它早已深植於我們的基因中——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能感受到「心流」,以及為什麼當我們聽到節奏就會忍不住搖擺的原因。
因此,既然運動中的身體是如此有益,那麼我們為什麼只從言語或思想去體會呢?肢體也是很棒的溝通語,它能告訴你所有事情,包括能讓你開心和難過,以及讓你感到壓力和憤怒的事情。你癱坐的姿勢反映出你的生活有多麼沉重。昨日的升遷使你今日的步伐變得輕盈。你跑步的樣子或許也顯示你在這廣闊世界中的生存模樣,例如人際關係和職場生涯的狀態。你是不是事事皆急於開始但卻容易厭倦呢?你是不是常常有所顧慮而總綁手綁腳的呢?或者你總是急於求成卻忘了執行的細節也是很重要的呢?
這是DRT
• DRT 是一個開放式的練習,你可以持續到自己決定停止為止。
• 一切由你自主進行,因此你可以調整到你喜歡的強度。
• 其中大多關於坐姿與步行——好好地扎根基礎並且參與運動的各個階段,因為它攸關你的跑步。
• 它是主動的—這是—種你在生活中對於感覺的身體反應,以及你想要的改變。
這不是DRT
• 這不是一種新式鍛鍊計劃。
• 這不是一種針對身體、心理或是情緒方面的快速健身法。
• 這不全只是跑步練習。
• 這個計劃不要求高強度的健身水平。
運動在我們的生活中至關重要。為了成長或克服衝突,我們通常需要一種經歷過程或過渡期的感覺。然而,運動會改變你的視野,藉此使你徹悟,並開啟希望、動力和可能性。此方法的力量關鍵在於一種被稱為「運動中的情感(emotion in motion)」的現象,這種現象係指在動態中感到充實並連結我們的情感。我們可能會開始與隱藏在深處的感覺相互聯繫。我們的情緒也會隨著我們的動作開始升高,並且因我們施加的能量與對自己說的故事而有所鼓舞。運動彷彿會在某種程度上成為我們內心情感的一種展示或表現。這種「內在行為」可以使我們對自己產生更大的歸屬感,我們彷彿因此與自己變得更加緊密一致。這種透過進入或經由自身感受去進行的步行或跑步會形成一個產生驚人洞察力與釋放感的強大過程,而這也是DRT 的基石。
有時候我們的經歷與其深刻度息息相關,也與深入理解更多具體的情感有關。在其他時候,經歷是痛苦的,那些壓抑的情感大多時候都會不停地流竄。然而有時候經歷又只是靜靜地前進,並且使我們更充分地意識到自己是誰和我們在世界上的立足之地。無論你是獨自一人或是與朋友一起,你都要知道你當下在做什麼。重要的是要尊重這個過程所產生的力量,並使它成為你的盟友。一個動能通常能發展或帶來啟發的一瞬間——某段記憶突然變得歷歷在目,或是你第一次想起某件事中的細節。或者那也可以是一種你過去從未有過的滿足感。這可以是愉悅的,也可以是痛苦的;或者那會令你回想起某個只在當下才會清晰記得的特別時刻或讚美;或者那會是與親人的某次爭吵、某一段關係的結束。慢慢來,不要急。別勉強你自己向朋友傾訴這些事情,或是對此感到壓力。
在進行DRT 時,竭盡所能地避免「拼命」是很重要的環節。「拼命」是造成焦慮的幫兇以及現代社會的首要禍根。實現理解與療癒的最佳方法就是清除在此過程中的阻礙,而非衝撞或略過。不停地勉強自己是不會獲得平靜的;追求距離與速度的跑步是毫無用處的,你得盡可能地去理解才行。隨著你的進步,你便能找到自己的步調——別只是直直地衝向終點。
責任編輯/Oliver Wu
只因為要送給自己大學畢業禮物的一個純粹想法而挑戰了2008年650公里磁北極橫越賽開始,陳彥博的人生就不再只是為了運動而戰鬥。
身為台灣極地超級馬拉松運動員,在2016年底,完成四大極地系列挑戰賽,並成為第一位亞洲大滿貫總冠軍的創立者,在這個過程之中,除了堅毅、勇敢、冒險之外,彥博更感受到世界的宏觀和渺小;因為在比賽之中,需要很多的情緒起伏去面對每一天的賽況與戰術調整,到了夜晚,當自己睡在銀河下的那一霎那,透過冥想的練習,才能讓自己的思緒與身體分開。
而學來的這份宇宙觀,也運用到他比賽結束後的生活。雖然達到了10年努力目標,卻失去了所有重心,就好像終於買到喜歡的東西,卻在半路上消失的感覺,他冷靜下來回憶在智利阿他加馬的高原那種單純的日子,沒有太多的文明與建設,知道自己離家很遠,心情卻格外平靜; 以前在跑馬拉松的時候,是追求維持高巔峰的靈魂速度,而對現在在跑過極地超馬的彥博而言,這份沉靜就是找到前所未有心靈的平靜,而不再只是準備好去接受那高強度的碰撞,因為運動已經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
然而運動終歸究底是個人行為,成績只是一個測驗的結果,現在的彥博除了在往下個目標努力之外,也想將自己的故事分享給更多朋友或是年輕人。彥博認為關於台灣的運動產業與文化,一直沒有被建立完全,因而造成目前台灣運動遇到的許多困難。
所謂運動文化則是來自於國內土生土長的運動員流傳的各種故事去做連接以及一種創造價值,各行各業都有其專業與價值,這些價值應該在所有的社會體制下所被尊崇,即便是一位清潔員,他們一定最了解垃圾分解及垃圾再造的過程。但在華人的思維及體制下來說,這些都還需要加強,若非自己專業的領域,我們都不該用任何的觀點訴加任何的評語,所以彥博認為台灣運動文化缺乏被尊重就是因為大家對於運動文化的價值不了解進而傷害到很多人。
所以他希望透過言語與實際行動的分享,進而讓更多人去體會,在一直不斷地嘗試建立運動團隊模式之中,讓運動價值在台灣能被奠定更良好的基礎。
若要有良好的基礎,就需建立制度。為什麼制度很重要?彥博表示:台灣的國高中以及大學時期接軌的很好,但當畢業之後,卻整個斷掉,並未再有相關科系或是企業結合所帶動出的一種教學接軌,造成許多的專業與社會層面是完全不同或是不實用的,也不完全符合台灣的現況,所以接下來,彥博希望能夠把台灣的高山做制度化,針對特定的運動員,開放山徑做訓練,唯有這樣才能帶動更多的運動風氣,吸引更多外國登山愛好者來到台灣,推廣更多的運動。
但想要做一件事,並非靠一個人就能完成,除了時間的等待與實際的行動,更需要的是大家的支持。正在籌備冒險營的彥博表示:若確定要前往山林辦相關訓練活動,所受到的阻礙並非山林本身,而是與民眾之間的溝通;過去的教育教導我們不要到危險的地方冒險,而這些也包含了不熟悉的山林,也因為這樣,台灣很多的山便不再是山。
舉例來說:國外的山徑普遍是將樹枝裁掉之後,剩下的自然景觀得待你爬過後才能見著,相較於台灣的圓山,全部都是人工的石階軌道。彥博說:「自古以來人類就是來冒險的,但是冒險是指降低意外的風險才能把冒險的活動做好,也才有冒險的意義。」
經長年累月於各國比賽以及與不同國籍的選手接觸,過去的彥博曾抱怨台灣資源不夠,但現在的他則認為是自己的努力不夠。他認為若要有好的資源,則不該有體育班的設置;一個運動員所要兼顧的不光只是專項本身,他觀察到日本的運動員,除了自己本身的專業之外,還會重視自己的儀態、走路的姿勢…等細節部分,但在我們的體育班之中卻沒有教導這些,殊不知這些都是相當重要的。
幸運的是路途上遇到了自己的恩師潘瑞根教練,他所給彥博的不只有訓練,從打掃到簡報到報告,這都不是台灣的運動教育所告訴我們的,若要好,就必須更努力充實自己,當我們期待資源降臨前,先回頭看看自己準備了多少、學習的足不足夠。
彥博經常問潘教練:「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情有意義嗎?」教練回答:「你所做的事情,不會在你這個世代改變,但也許會發生在你的下一個世代或是下下個世代,但如果你現在不做,誰做?」因著這樣的鼓勵與支持,彥博內心更堅決的發誓有一天運動員們的工作不再只有教練的選擇,即便退休後,依然有更多的潛力發揮於各行各業上。
冒險不是冒生命危險,而是一種心靈的探險。在世界冠軍之後,極地對現在的彥博來說是一種修行,包含身體與心靈,將所有的力量依附在自己身上,無論喘氣、挫折或是社會上所面臨的困境,都要自己想辦法解決。他表示從以前到現在,家人一直是他最重要的依靠,比起其他行業,運動員更需要家人的支持與認同,因為競技運動本身就很孤獨了,每天做重複的訓練,如果沒有親人的支持,很難想像自己是否能走到這一步?
他慶幸自己依然走到現在,且還持續往前著,也要利用這股力量來幫助台灣還有很多值得被看重的運動員或項目,也希望未來有更多的陳彥博,一起為台灣的運動文化努力,讓更多人能從不同的角度看見運動的美好。
撰文/瀅瀅
攝影/鄧穎謙